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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阿含经卷(57-60)

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

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

(二○七)晡利多品箭毛经第六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王舍城,在竹林伽兰哆园,与大比丘众俱,千二百五十人而受夏坐。尔时,世尊过夜平旦,著衣持钵,入王舍城而行乞食,行乞食已,收举衣钵,澡洗手足,以尼师檀著于肩上,往至孔雀林异学园中。尔时,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,名曰箭毛,名德宗主,众人所师,有大名誉,众所敬重,领大徒众,五百异学之所尊也。彼在大众喧闹娆乱,放高大音声,说种种畜生之论,谓论王、论贼、论斗、论食、论衣服、论妇人、论童女、论淫女、论世间、论空野、论海中、论国人民。彼共集坐论如是比畜生之论。

异学箭毛遥见佛来,敕己众曰:“汝等默然住。彼沙门瞿昙来。彼众默然,常乐默然,称说默然。彼若见此众默然者,或来相见。”异学箭毛令众默然已,自默然住。世尊往诣异学箭毛所。

异学箭毛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善来,沙门瞿昙!沙门瞿昙久不来此,愿坐此坐。”世尊便坐异学箭毛所敷之座。异学箭毛则与世尊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。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向论何等,以何事故共集坐此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且置此论,此论非妙。沙门瞿昙欲闻此论,后闻不难。”

世尊如是再三问曰:“优陀夷,向论何等,以何事故共集坐此?”

异学箭毛亦再三答曰:“瞿昙,且置此论,此论非妙。沙门瞿昙欲闻此论,后闻不难。沙门瞿昙若至再三,其欲闻者,今当说之。瞿昙,我等与拘萨罗国众多梵志,悉共集坐拘萨罗学堂,说如是论:‘鸯伽摩竭陀国人有大善利,鸯伽摩竭陀国人得大善利!如此大福田众在王舍城共受夏坐,谓不兰迦叶。所以者何?瞿昙,不兰迦叶名德宗主,众人所师,有大名誉,众所敬重,领大徒众,五百异学之所尊也,于此王舍城共受夏坐。如是,摩息迦利瞿舍利子、娑若鞞罗迟子、尼揵亲子、彼复迦栴、阿夷哆鸡舍剑婆利,瞿昙,阿夷哆鸡舍剑婆利名德宗主,众人所师,有大名誉,众所敬重,领大徒众,五百异学之所尊也,于此王舍城共受夏坐。’向者亦论沙门瞿昙。‘此沙门瞿昙名德宗主,众人所师,有大名誉,众所敬重,领大比丘众,千二百五十人之所尊也,亦在此王舍城共受夏坐。’

瞿昙,我等复作是念:‘今此诸尊沙门、梵志,谁为弟子所恭敬、尊重、供养事耶,非为弟子法骂所骂,亦无弟子难师,此一向不可、不相应,不等说已,便舍而去?’瞿昙,我等复作是念:‘此不兰迦叶不为弟子所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为弟子法骂所骂,众多弟子难师,此不可,此不相应,此不等说已,便舍而去。’瞿昙,昔时不兰迦叶数在弟子众举手大唤:‘汝等可住,无有人来问汝等事,人问我事。汝等不能断此事,我能断此事。’而弟子于其中间更论余事,不待师说事讫。瞿昙,我等复作是念:‘如是此不兰迦叶不为弟子所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为弟子法骂所骂,众多弟子难师,此不可,此不相应,此不等说已,便舍而去。’如是摩息加利瞿舍利子、娑若鞞罗迟子、尼揵亲子、彼复迦旃、阿夷哆鸡舍剑婆利,瞿昙,我等作如是念:‘此阿夷哆鸡舍剑婆利不为弟子所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为弟子法骂所骂,众多弟子难师,此不可,此不相应,此不等说已,便舍而去。’瞿昙,昔时阿夷哆鸡舍剑婆利数在弟子众举手大唤:‘汝等可住,无有人来问汝等事,人问我事。汝等不能断此事,我能断此事。’而弟子于其中间更论余事,不待师说事讫。瞿昙,我等复作是念:‘如是此阿夷哆鸡舍剑婆利不为弟子所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为弟子法骂所骂,众多弟子难师,此不可,此不相应,此不等说已,便舍而去。’

瞿昙,我等复作是念:‘此沙门瞿昙为弟子所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不为弟子法骂所骂,亦无弟子难师,此不可,此不相应,此不等说已,便舍而去。’瞿昙,昔时沙门瞿昙数在大众,无量百千众围绕说法,于其中有一人鼾眠作声。又有一人语彼人曰:‘莫鼾眠作声!汝不欲闻世尊说微妙法,如甘露耶?’彼人即便默然无声。瞿昙,我等复作是念:‘如是此沙门瞿昙为弟子所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不为弟子法骂所骂,亦无弟子难师,此不可,此不相应,此不等说已,便舍而去。”

世尊闻已,问异学箭毛曰:“优陀夷,汝见我有几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我见瞿昙有五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常随不离。云何为五?

沙门瞿昙粗衣知足,称说粗衣知足。若沙门瞿昙粗衣知足,称说粗衣知足者,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一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常随不离。复次,沙门瞿昙粗食知足,称说粗食知足。若沙门瞿昙粗食知足,称说粗食知足者,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二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常随不离。复次,沙门瞿昙少食,称说少食。若沙门瞿昙少食,称说少食者,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三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常随不离。复次,沙门瞿昙粗住止床座知足,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。若沙门瞿昙粗住止床座知足,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者,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四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常随不离。复次,沙门瞿昙燕坐,称说燕坐。若沙门瞿昙燕坐,称说燕坐者,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五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常随不离。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五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,常随不离。”

世尊告曰:“优陀夷,我不以此五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。优陀夷,我所持衣,随圣力割截,染污恶色,如是圣衣染污恶色。优陀夷,或我弟子谓尽形寿衣所弃舍粪扫之衣,亦作是说:‘我世尊粗衣知足,称说粗衣知足。’优陀夷,若我弟子因粗衣知足故,称说我者,彼因此处故,不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亦不相随。复次,优陀夷,我食粳粮成熟,无穬无量杂味。优陀夷,或我弟子尽其形寿而行乞食所弃舍食,亦作是说:‘我世尊粗食知足,称说粗食知足。’优陀夷,若我弟子因粗食知足故,称说我者,彼因此处故,不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亦不相随。复次,优陀夷,我食如一鞞罗食,或如半鞞罗。优陀夷,或我弟子食如一拘拖,或如半拘拖,亦作是说:‘我世尊少食,称说少食。’优陀夷,若我弟子因少食故,称说我者,彼因此处故,不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亦不相随。复次,优陀夷,我或住高楼,或住棚阁。优陀夷,或我弟子彼过九月、十月,一夜于覆处宿,亦作是说:‘我世尊粗住止床座知足,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。’优陀夷,若我弟子因粗住止床座知足故,称说我者,彼因此处故,不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亦不相随。复次,优陀夷,我常作闹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。或我弟子过半月一入众,为法清净故,亦作是说:‘我世尊燕坐,称说燕坐。’优陀夷,若我弟子因燕坐故,称说我者,彼因此处故,不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亦不相随。优陀夷,我无此五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。

优陀夷,我更有五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。云何为五?

优陀夷,我有弟子,谓无上戒称说我:‘世尊行戒大戒,如所说所作亦然,如所作所说亦然。’优陀夷,若我弟子因无上戒称说我者,彼因此处,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。

复次,优陀夷,我有弟子,谓无上智慧称说我:‘世尊行智慧,极大智慧,若有谈论来相对者,必能伏之,谓于正法、律不可说,于自所说不可得说。’优陀夷,若我弟子因无上智慧故,称说我者,彼因此处,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。

复次,优陀夷,我有弟子,谓无上知见称说我:‘世尊游知非不知,游见非不见。彼为弟子说法,有因非无因,有缘非无缘,可答非不可答,有离非无离。’优陀夷,若我弟子因无上知见故,称说我者,彼因此处,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。

复次,优陀夷,我有弟子,谓厌爱箭而来问我,苦是苦,习是习,灭是灭,道是道,我即答彼,苦是苦,习是习,灭是灭,道是道。优陀夷,若我弟子而来问我,我答可意令欢喜者,彼因此处,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。

复次,优陀夷,我为弟子或说宿命智通作证明达,或说漏尽智通作证明达。优陀夷,若我弟子于此正法、律中得受得度,得至彼岸,无疑无惑,于善法中无有犹豫者,彼因此处,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。

优陀夷,是谓我更有五法,令诸弟子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我,常随不离。”

于是,异学箭毛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瞿昙,甚奇,甚特,善说妙事,润泽我体,犹如甘露!瞿昙,犹如大雨,此地高下,普得润泽,如是沙门瞿昙为我等善说妙事,润泽我体,犹如甘露。世尊,我已解,善逝,我已知。世尊,我今自归于佛、法及比丘众。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,从今日始,终身自归,乃至命尽!”

佛说如是,异学箭毛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箭毛经第六竟(二千八百七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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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○八)中阿含晡利多品箭毛经第七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王舍城,在竹林加兰哆园。尔时,世尊过夜平旦,著衣持钵,入王舍城而行乞食,行乞食已,收举衣钵,澡洗手足,以尼师檀著于肩上,往至孔雀林异学园中。尔时,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,名曰箭毛,名德宗主,众人所师,有大名誉,众所敬重,领大徒众,五百异学之所尊也。彼在大众喧闹娆乱,放高大音声,说种种畜生之论,谓论王、论贼、论斗、论食、论衣服、论妇人、论童女、论淫女、论世间、论空野、论海中、论国人民.彼共集坐说如是比畜生之论。

异学箭毛遥见佛来,敕己众曰:“汝等默然住!彼沙门瞿昙来。彼众默然,常乐默然,称说默然。彼若见此众默然者,或来相见。”异学箭毛命众默然已,自默然住。世尊往诣异学箭毛所。

异学箭毛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善来,沙门瞿昙!沙门瞿昙久不来此,愿坐此坐。”世尊便坐异学箭毛所敷之座。异学箭毛便与世尊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。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向论何等,以何事故共集坐此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且置此论,此论非妙。沙门瞿昙欲闻此论,后闻不难。”

世尊如是再三问曰:“优陀夷,向论何等,以何事故共集坐此?”

异学箭毛亦再三答曰:“瞿昙,且置此论,此论非妙。沙门瞿昙欲闻此论,后闻不难。沙门瞿昙若至再三,其欲闻者,今当说之。瞿昙,我有策虑,有思惟,住策虑地,住思惟地,有智慧,有辩才,有说实有萨云然,一切知,一切见,无余知,无余见,我往问事,然彼不知。瞿昙,我作是念,此是何等耶?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汝有策虑,有思惟,有策虑地,住思惟地,有智慧,有辩才,谁说实有萨云然,一切知,一切见,无余知,无余见,汝往问事,而彼不知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谓不兰迦叶是。所以者何?瞿昙,不兰迦叶自说实有萨云然,一切知,一切见,无余知,无余见也。我有策虑,有思惟,住策虑地,住思惟地,有智慧,有辩才,我往问事,然彼不知。瞿昙,是故我作是念,此是何等耶?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、娑若鞞罗迟子、尼揵亲子、彼复迦旃、阿夷哆鸡舍剑婆利,瞿昙,阿夷哆鸡舍剑婆利自说实有萨云然,一切知,一切见,无余知,无余见也。我有策虑,有思惟,住策虑地,住思惟地,有智慧,有辩才,我往问事,然彼不知。瞿昙,是故我作是念,此是何等耶?

瞿昙,我复作是念,若我当往诣沙门瞿昙所,问过去事者,沙门瞿昙必能答我过去事也。我当往诣沙门瞿昙所,问未来事者,沙门瞿昙必能答我未来事也。复次,若我随所问沙门瞿昙事者,沙门瞿昙必亦答我随所问事。”

世尊告曰:“优陀夷,止,止!汝长夜异见、异忍、异乐、异欲、异意故,不得尽知我所说义。优陀夷,我有弟子有因有缘,忆无量过去本昔所生,谓一生、二生、百生、千生,成劫、败劫、无量成败劫,众生名某,我曾生彼,如是姓、如是字,如是生、如是饮食、如是受苦乐、如是长寿、如是久住、如是寿讫,此死生彼,彼死生此,我生在此,如是姓、如是字、如是生、如是饮食、如是受苦乐、如是长寿、如是久住、如是寿讫。彼来问我过去事,我答彼过去事。我亦往问彼过去事,彼亦答我过去事。我随所问彼事,彼亦答我随所问事。复次,优陀夷,我有弟子,谓清净天眼出过于人,见此众生死时生时、好色恶色、妙与不妙,往来善处及不善处,随此众生之所作业,见其如真: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,成就口、意恶行,诬谤圣人,邪见,成就邪见业,彼因缘此,身坏命终,必至恶处,生地狱中,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,成就口、意妙行,不诬谤圣人,正见,成就正见业,彼因缘此,身坏命终,必升善处,得生天中。彼来问我未来事,我答彼未来事。我亦往问彼未来事,彼亦答我未来事。我随所问彼事,彼亦答我随所问事。”

异学箭毛白曰:“瞿昙,若如是者,我转不知,我转不见,转痴堕痴,谓沙门瞿昙如是说:‘优陀夷,止,止!汝长夜异见、异忍、异乐、异欲、异意故,不得尽知我所说义。优陀夷,我有弟子有因有缘,忆无量过去本昔所生,谓一生、二生、百生、千生,成劫、败劫、无量成败劫,众生名某,我曾生彼,如是姓、如是字,如是生、如是饮食、如是受苦乐、如是长寿、如是久住、如是寿讫,此死生彼,彼死生此,我生在此,如是姓、如是字、如是生、如是饮食、如是受苦乐、如是长寿、如是久住、如是寿讫。彼来问我过去事,我答彼过去事。我亦往问彼过去事,彼亦答我过去事。我随所问彼事,彼亦答我随所问事。复次,优陀夷,我有弟子,谓清净天眼出过于人,见此众生死时生时、好色恶色、妙与不妙,往来善处及不善处,随此众生之所作业,见其如真: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,成就口、意恶行,诬谤圣人,邪见,成就邪见业,彼因缘此,身坏命终,必至恶处,生地狱中,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,成就口、意妙行,不诬谤圣人,正见,成就正见业,彼因缘此,身坏命终,必升善处,得生天中。彼来问我未来事,我答彼未来事。我亦往问彼未来事,彼亦答我未来事。我随所问彼事,彼亦答我随所问事。’

瞿昙,我于此生作本所作,得本所得,尚不能忆,况复能忆有因有缘,无量本昔所生事耶?瞿昙,我尚不能见飃风鬼,况复清净天眼出过于人,见此众生死时生时,善色恶色、妙与不妙,趣至善处及不善处,随此众生之所作业,见其如真耶?

瞿昙,我作是念:若沙门瞿昙问我从师学法者,傥能答彼,令可意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汝从师学其法云何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彼说色过于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!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何等色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若色更无有色最上、最妙,为最胜也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。”

世尊告曰:“优陀夷,犹如有人作如是说:‘若此国中有女最妙,我欲得彼。’彼若有人如是问者:‘君知国中有女最妙、如是姓、如是名、如是生耶?为长短粗细,为白、黑,为不白不黑,为刹利女,为梵志、居士、工师女,为东方、南方、西方、北方耶?’彼人答曰:‘我不知也。’复问彼人:‘君不知、不见国中有女最妙,如是姓、如是名、如是生,长短粗细、白、黑、不白不黑,刹利女,梵志、居士、工师女,东方、南方、西方、北方者,而作是说,我欲得彼女耶?’如是,优陀夷,汝作是说:‘彼说色过于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!’问曰,汝彼色,然不知也。”

异学箭毛白曰:“瞿昙,犹如紫磨,极妙金精,金师善磨,莹治令净,藉以白练,安著日中,其色极妙,光明照耀,如是,瞿昙,我说彼色过于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。”

世尊告曰:“优陀夷,我今问汝,随所解答。优陀夷,于意云何,谓紫磨金精,藉以白练,安著日中,其色极妙,光明照耀,及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萤火光明于紫磨金精光明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于意云何,谓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及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燃灯光明于萤火虫光明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于意云何,谓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及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燃大木积火之光明于燃油灯光明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于意云何,谓燃大木积火,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及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太白星光于燃大木积火光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于意云何,谓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,及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月殿光明于太白星光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于意云何,谓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曜,及日殿光秋时向中,天净无曀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日殿光明于月殿光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告曰:“优陀夷,多有诸天,今此日月虽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,然其光明故不及诸天光明也。我昔曾与诸天共集,共彼论事,我之所说,可彼天意,然我不作是说:‘彼色过于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。’优陀夷,而汝于萤火虫光色最弊最丑,说彼色过于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,问已不知。”

异学箭毛白曰:“世尊,悔过此说,善逝,悔过此说!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汝何意如是说:世尊,悔过此说,善逝,悔过此说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我作是说:‘彼色过于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!’沙门瞿昙今善检我,善教善诃,令我虚妄无所有也,瞿昙,是故我如是说:‘世尊,悔过此说,善逝,悔过此说!”

异学箭毛语曰:“瞿昙,后世一向乐,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。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云何后世一向乐,云何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或有一离杀断杀、不与取、邪淫、妄言……乃至离邪见得正见,瞿昙,是谓后世一向乐,是谓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。”

世尊告曰:“优陀夷,我今问汝,随所解答。优陀夷,于意云何,若有一离杀断杀,彼为一向乐、为杂苦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是杂苦也。”

“若有一离不与取、邪淫、妄言……乃至离邪见得正见,彼为一向乐、为杂苦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是杂苦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非为如是杂苦乐道迹作世证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如是杂苦乐道迹作世证也。”

异学箭毛白曰:“世尊,悔过此说,善逝,悔过此说!”

世尊问曰:“优陀夷,汝何意故作如是说:世尊,悔过此说,善逝,悔过此说耶?”

异学箭毛答曰:“瞿昙,我向者说:‘后世一向乐,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。’沙门瞿昙今善检我,善教善诃,令我虚妄无所有也,瞿昙,是故我如是说:世尊,悔过此说,善逝,悔过此说。”

世尊告曰:“优陀夷,世有一向乐,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也。”

异学箭毛问曰:“瞿昙,云何世一向乐,云何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优陀夷,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,有觉、有观、离生喜、乐,得初禅成就游,不共彼天戒等、心等、见等也;彼觉、观已息,内静、一心,无觉、无观,定生喜、乐,得第二禅成就游,不共彼天戒等、心等、见等也;彼离于喜欲,舍无求游,正念正智而身觉乐,谓圣所说、圣所舍、念、乐住、室,得第三禅成就游,不共彼天戒等、心等、见等也,优陀夷,是谓世一向乐。”

异学箭毛问曰:“瞿昙,世中一向乐,唯极是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世中一向乐,不但极是也。优陀夷,更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。”

异学箭毛问曰:“瞿昙,云何更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优陀夷,比丘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,有觉、有观,离生喜、乐,得初禅成就游,得共彼天戒等、心等、见等也;彼觉、观已息,内静、一心,无觉、无观,定生喜、乐,得第二禅成就游,得共彼天戒等、心等、见等也;彼离于喜欲,舍无求游,正念正智而身觉乐,谓圣所说、圣所舍、念、乐住、室,得第三禅成就游,得共彼天戒等、心等、见等也,优陀夷,是谓一道迹一向作世证。”

异学箭毛问曰:“瞿昙,沙门瞿昙弟子为此世一向乐故,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故,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优陀夷,我弟子不为世一向乐故,亦不为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故,从我学梵行也。优陀夷,更有最上、最妙、最胜,为作证故,我弟子从我学梵行也。”

于是,彼大众放高大音声:“彼是最上、最妙、最胜,为作证故,沙门瞿昙弟子从沙门瞿昙学梵行也!”

于是,异学箭毛敕己众,令默然已,白曰:“瞿昙,云何最上、最妙、最胜,为作证故,沙门瞿昙弟子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优陀夷,比丘者乐灭、苦灭,喜、忧本已灭,不苦不乐、舍、念、清净,得第四禅成就游,优陀夷,是谓最上、最妙、最胜,为作证故,我弟子从我学梵行也。”于是,异学箭毛即从坐起,欲稽首佛足。

于是,异学箭毛诸弟子异学梵行者白异学箭毛曰:“尊今应作师时,欲为沙门瞿昙作弟子耶?尊不应作师时,为沙门瞿昙作弟子也。”是为异学箭毛诸弟子学梵行者,为异学箭毛而作障碍,谓从世尊学梵行也。

佛说如是,异学箭毛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箭毛经第七竟(三千八百三十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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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○九)中阿含晡利多品鞞摩那修经第八 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

尔时,异学鞞摩那修中后仿佯往诣佛所,相问讯已,问曰:“瞿昙,最色最色,瞿昙,最色!”

世尊问曰:“迦旃,何等色也?”

异学鞞摩那修答曰:“瞿昙,若色更无有色最上、最妙、最胜,瞿昙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!”

世尊告曰:“迦旃,犹如有人作如是说:‘若此国中有女最妙,我欲得彼。’彼若有人如是问者:‘君知国中有女最妙,如是姓、如是名、如是生耶?为长短粗细,为白、黑,为不白不黑,为刹利女,为梵志、居士、工师女,为东方、南方、西方、北方耶?’彼人答曰:‘我不知也。’复问彼人:‘君不知、不见国中有女最妙,如是姓、如是名、如是生,长短粗细、白黑、不白不黑,刹利女,梵志、居士、工师女,东方、南方、西方、北方者,而作是说:我欲得彼女耶?’如是,迦旃,汝作是说:彼妙色最妙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,问汝彼色,然不知也。”

异学鞞摩那修白曰:“瞿昙,犹如紫磨,极妙金精,金师善磨,莹治令净,藉以白练,安著日中,其色极妙,光明照耀,如是,瞿昙,我说彼妙色最妙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!”

世尊告曰:“迦旃,我今问汝,随所解答。迦旃,于意云何,谓紫磨金精,藉以白练,安著日中,其色极妙,光明照耀,及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鞞摩那修答曰:“瞿昙,萤火光明于紫磨金精光明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迦旃,于意云何,谓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及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鞞摩那修答曰:“瞿昙,燃灯光明于萤火虫光明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迦旃,于意云何,谓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及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鞞摩那修答曰:“瞿昙,燃大木积火之光明于燃油灯光明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迦旃,于意云何,谓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,及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鞞摩那修答曰:“瞿昙,太白星光于燃大木积火光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迦旃,于意云何,谓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,及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鞞摩那修答曰:“瞿昙,月殿光明于太白星光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迦旃,于意云何,谓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曜,及日殿光秋时向中,天净无曀光明照耀,于中光明,何者最上、为最胜耶?”

异学鞞摩那修答曰:“瞿昙,日殿光明于月殿光,最上、为最胜也。”

世尊告曰:“迦旃,多有诸天,今此日月虽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,然其光明故不及诸天光明也。我昔曾与诸天共集,共彼论事,我之所说,可彼天意,然我不作是说:彼妙色最妙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;迦旃,而汝于萤火虫光色最弊最丑,说彼妙色最妙色,彼色最胜,彼色最上,问已不知。”于是,异学鞞摩那修为世尊面诃责已,内怀忧戚,低头默然,失辩无言,如有所伺。

于是,世尊面诃责已,复令欢悦,告曰:“迦旃,有五欲功德,可喜意令乐欲相应乐:眼知色,耳知声,鼻知香,舌知味,身知触。迦旃,色或有爱者,或不爱者。若有一人,彼于此色可意、称意、乐意、足意、满愿意,彼于余色虽最上、最胜,而不欲、不思、不愿、不求,彼于此色最胜、最上。迦旃,如是声、香、味、触,迦旃,触或有爱者,或不爱者。若有一人,彼于此触可意、称意、乐意、足意、满愿意,彼于余触虽最上、最胜,而不欲、不思、不愿、不求,彼于此触最胜、最上。”

于是,异学鞞摩那修叉手向佛,白曰:“瞿昙,甚奇,甚特,沙门瞿昙为我无量方便说欲乐、欲乐第一!瞿昙,犹如因草火燃木火,因木火燃草火,如是沙门瞿昙为我无量方便说欲乐、欲乐第一。”

世尊告曰:“止,止!迦旃,汝长夜异见、异忍、异乐、异欲、异意故,不得尽知我所说义。迦旃,谓我弟子初夜后夜常不眠卧,正定正意,修习道品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,彼尽知我所说。”

于是,异学鞞摩那修向佛瞋恚,生憎嫉、不可,欲诬谤世尊,欲堕世尊,如是诬谤世尊,如是堕世尊,语曰:“瞿昙,有沙门、梵志,不知世前际,不知世后际,不知无穷生死,而记说得究竟智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瞿昙,我如是念:云何此沙门、梵志,不知世前际,亦不知世后际,不知无穷生死,而记说得究竟智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耶?”

于是,世尊便作是念:“此异学鞞摩那修向我瞋恚,生憎嫉、不可,欲诬谤我,欲堕于我,如是诬谤我,如是堕我,而语我曰:‘瞿昙,有一沙门梵志,不知世前际,不知世后际,不知无穷生死,而记说得究竟智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瞿昙,我作是念:云何此沙门、梵志,不知世前际,不知世后际,不知无穷生死,而记说得究竟智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耶?”世尊知已,告曰:“迦旃,若有沙门、梵志,不知世前际,不知世后际,不知无穷生死,而记说得究竟智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者,彼应如是说:置世前际,置世后际。迦旃,我如是说:置世前际,置世后际,设不忆一生,我弟子比丘来,不谀谄、无欺诳、质直,我教化之,若随我教化,如是行者,必得知正法。迦旃,犹如婴孩童子,少年柔软,仰向卧,父母缚彼手足。彼于后转大,诸根成就,父母解彼手足。彼唯忆解缚时,不忆缚时也。如是,迦旃,我如是说:置世前际,置世后际,设令不忆一生,我弟子比丘来,不谀谄、不欺诳、质直,我教化之,若随我教化,如是行者,必得知正法。迦旃,譬若因油因炷而燃灯也,无人益油,亦不易炷者,前油已尽,后不更益,无所受已,自速灭也,如是,迦旃,我如是说:置世前际,置世后际,设令不忆一生,我弟子比丘来,不谀谄、不欺诳、质直,我教化之,若随我教化,如是行者,必得知正法。迦旃,犹如十木聚,二十、三十、四十、五十、六十木聚,以火烧之,洞然俱炽,遂见火焰,后无有人更益草、木、糠、粪扫者,前薪已尽,后不更益,无所受已,自速灭也,如是,迦旃,我如是说:置世前际,置世后际,设令不忆一生,我弟子比丘来,不谀谄、不欺诳、质直,我教化之,若随我教化,如是行者,必得知正法。”

说此法时,异学鞞摩那修远尘离垢,诸法法眼生。于是,异学鞞摩那修见法得法,觉白净法,更无余尊,不复由他,断疑度惑,无有犹豫,已住果证,于世尊法得无所畏,稽首佛足,白曰:“世尊,愿得从佛出家学道,受具足,得比丘,行梵行!”

世尊告曰:“善哉,比丘行梵行也。”

异学从佛得出家学道,即受具足,得比丘,行梵行。尊者鞞摩那修出家学道,受具足已,知法见法……乃至得阿罗诃。

佛说如是,尊者鞞摩那修及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鞞摩那修经第八竟(二千一百四十七字)

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(八千七百八十四字)(第五后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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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八

(二一○)晡利多品法乐比丘尼经第九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

尔时,毘舍佉优婆夷往诣法乐比丘尼所,稽首礼足,却坐一面,白法乐比丘尼曰:“贤圣,欲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毘舍佉,欲问便问,我闻已当思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便问曰:“贤圣,自身,说自身,云何为自身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世尊说五盛阴自身:色盛阴,觉、想、行、识盛阴,是谓世尊说五盛阴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云何为自身见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不多闻愚痴凡夫不见善知识,不知圣法,不御圣法,彼见色是神,见神有色,见神中有色,见色中有神也,见觉、想、行、识是神,见神有识,见神中有识,见识中有神也,是谓自身见也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云何无身见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,知圣法,善御圣法。彼不见色是神,不见神有色,不见神中有色,不见色中有神也,不见觉、想、行、识是神,不见神有识,不见神中有识,不见识中有神也,是谓无身见也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云何灭自身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色盛阴断无余,舍、吐、尽、不染、灭、息、没也,觉、想、行、识盛阴断无余,舍、吐、尽、不染、灭、息、没也,是谓自身灭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阴说阴盛,阴说盛阴,阴即是盛阴,盛阴即是阴耶?为阴异、盛阴异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或阴即是盛阴,或阴非盛阴。云何阴即是盛阴?若色有漏有受,觉、想、行、识有漏有受,是谓阴即是盛阴。云何阴非盛阴?色无漏无受,觉、想、行、识无漏无受,是谓阴非盛阴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云何八支圣道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八支圣道者:正见……乃至正定,是谓为八,是谓八支圣道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八支圣道有为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如是八支圣道有为也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有几聚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有三聚:戒聚、定聚、慧聚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八支圣道摄三聚,为三聚摄八支圣道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非八支圣道摄三聚,三聚摄八支圣道。正语、正业、正命,此三道支圣戒聚所摄;正念、正定、此二道支圣定聚所摄;正见、正志、正方便,此三道支圣慧聚所摄,是谓非八支圣道摄三聚,三聚摄八支圣道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灭有对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灭无对也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初禅有几支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初禅有五支:觉、观、喜、乐、一心,是谓初禅有五支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云何断,云何定相,云何定力,云何定功,云何修定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若善心得一者,是谓定也。四念处,是谓定相也。四正断,是谓定力也。四如意足,是谓定功也。若习此诸善法服,数数专修精勤者,是谓定修也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有几法生身死已,身弃冢间,如木无情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有三法生身死已,身弃冢间,如木无情。云何为三?一者寿,二者暖,三者识,是谓三法生身死已,身弃冢间,如木无情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若死及入灭尽定者,有何差别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死者寿命灭讫,温暖已去,诸根败坏,比丘入灭尽定者寿不灭讫,暖亦不去,诸根不败坏,若死及入灭尽定者,是谓差别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,有何差别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比丘入灭尽定者,想及知灭,入无想定者,想知不灭,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,是谓差别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,有何差别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比丘从灭尽定起时,不作是念:‘我从灭尽定起。’比丘从无想定起时,作如是念:‘我为有想,我为无想?’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,是谓差别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比丘入灭尽定时,作如是念:‘我入灭尽定。’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比丘入灭尽定时,不作是念:‘我入灭尽定。’然本如是修习心,以是故如是趣向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比丘从灭尽定起,作如是念:‘我从灭尽定起。’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比丘从灭尽定起时,不作是念:‘我从灭尽定起。’然因此身及六处缘命根,是故从定起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比丘从灭尽定起已,心何所乐,何所趣,何所顺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比丘从灭尽定起已,心乐离、趣离、顺离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有几觉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有三觉:乐觉、苦觉、不苦不乐觉。”

“此何缘有耶?”

“缘更乐有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云何乐觉,云何苦觉,云何不苦不乐觉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若乐更乐所触,生身心乐善觉,是觉谓乐觉也。若苦更乐所触,生身心苦不善觉,是觉谓苦觉也。若不苦不乐更乐所触,生身心不苦不乐,非善非不善觉,是觉谓不苦不乐觉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乐觉者,云何乐,云何苦,云何无常,云何灾患,云何使耶?苦觉者,云何乐,云何苦,云何无常,云何灾患,云何使耶?不苦不乐觉者,云何乐,云何苦,云何无常,云何灾患,云何使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乐觉者,生乐住乐,变易苦,无常者即是灾患,欲使也。苦觉者,生苦住苦,变易乐,无常者即是灾患,恚使也。不苦不乐觉者,不知苦、不知乐,无常者即是变易,无明使也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一切乐觉欲使耶?一切苦觉恚使耶?一切不苦不乐觉无明使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非一切乐觉欲使也,非一切苦觉恚使也,非一切不苦不乐觉无明使也。

云何乐觉非欲使耶?若比丘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,有觉、有观,离生喜、乐,得初禅成就游,是谓乐觉非欲使也。所以者何?此断欲故。

云何苦觉非恚使耶?若求上解脱乐,求愿悒悒生忧苦,是谓苦觉非恚使也。所以者何?此断恚故。

云何不苦不乐觉非无明使耶?乐灭、苦灭,喜、忧本已灭,不苦不乐、舍、念、清净,得第四禅成就游,是谓不苦不乐觉非无明使也。所以者何?此断无明故。”

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乐觉者有何对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乐觉者以苦觉为对。”

毗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毗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苦觉者有何对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苦觉者以乐觉为对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乐觉苦觉者有何对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乐觉苦觉者以不苦不乐为对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不苦不乐觉者有何对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不苦不乐觉者以无明为对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无明者有何对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无明者以明为对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圣,明者有何对耶?”

法乐比丘尼答曰:“明者以涅槃为对。”

毘舍佉优婆夷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圣。”毘舍佉优婆夷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圣贤,涅槃者有何对耶?”

法乐比丘尼告曰:“君欲问无穷事,然君问事不能得穷我边也。涅槃者,无对也。涅槃者,以无罥过、罥罥灭讫,以此义故,从世尊行梵行。”于是,毘舍佉优婆夷闻法乐比丘尼所说,善受善持,善诵习已,即从坐起,稽首礼法乐比丘尼足,绕三匝而去。

于是,法乐比丘尼见毘舍佉优婆夷去后不久,往诣佛所,稽首佛足,却坐一面,与毘舍佉优婆夷所共论者,尽向佛说,叉手向佛,白曰:“世尊,我如是说、如是答,非为诬谤世尊耶?说真实、说如法、说法次法耶?于如法中,非有相违、有诤、有咎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比丘尼,汝如是说、如是答,不诬谤我。汝说真实,说如法、说法次法,于如法中而不相违,无诤咎也。比丘尼,若毘舍佉优婆夷以此句、以此文来问我者,我为毘舍佉优婆夷亦以此义、以此句、以此文而答彼也。比丘尼,此义如汝所说,汝当如是持。所以者何?此说即是义故。”

佛说如是,法乐比丘尼及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法乐比丘尼经第九竟(三千四十九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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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一一)中阿含晡利多品大拘絺罗经第十 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王舍城,在竹林迦兰哆园。尔时,尊者舍黎子则于晡时从燕坐起,往诣尊者大拘絺罗所,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。

尊者舍黎子语曰:“贤者拘絺罗,欲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白曰:“尊者舍黎子,欲问便问,我闻已当思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不善者说不善,不善根者说不善根,何者不善,何者不善根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身恶行,口、意恶行,是不善也,贪、恚、痴,是不善根也,是谓不善,是谓不善根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善者说善,善根者说善根,何者为善,何者善根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身妙行,口、意妙行,是善也,不贪、不恚、不痴,是善根也,是谓为善,是谓善根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智慧者说智慧,何者智慧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知如是故说智慧,知何等耶?知此苦如真,知此苦习、知此苦灭、知此苦灭道如真,知如是故说智慧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识者说识,何者识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识识是故说识。识何等耶?识色,识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,识识是故说识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智慧及识,此二法为合为别,此二法可得别施设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此二法合不别,此二法不可别施设。所以者何?智慧所知,即是识所识,是故此二法合不别,此二法不可别施设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知者汝以何等知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知者我以智慧知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智慧有何义,有何胜,有何功德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智慧者有厌义、无欲义、见如真义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云何正见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知苦如真,知苦习、灭、道如真者,是谓正见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几因几缘生正见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二因二缘而生正见。云何为二?一者从他闻,二者内自思惟,是谓二因二缘而生正见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有几支摄正见,得心解脱果、慧解脱果,得心解脱功德、慧解脱功德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有五支摄正见,得心解脱果、慧解脱果,得心解脱功德、慧解脱功德。云何为五?一者真谛所摄,二者戒所摄,三者博闻所摄,四者止所摄,五者观所摄,是谓有五支摄正见,得心解脱果、慧解脱果,得心解脱功德、慧解脱功德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云何生当来有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愚痴凡夫无知、不多闻,无明所覆,爱结所系,不见善知识,不知圣法,不御圣法,是谓生当来有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云何不生当来有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若无明已尽,明已生者,必尽苦也,是谓不生于当来有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有几觉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有三觉:乐觉、苦觉、不苦不乐觉。”

“此缘何有耶?”

“缘更乐有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觉、想、思,此三法为合为别,此三法可别施设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觉、想、思,此三法合不别,此三法不可别施设。所以者何?觉所觉者,即是想所想,思所思,是故此三法合不别,此三法不可别施设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灭者有何对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灭者无有对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有五根异行、异境界,各各受自境界:眼根,耳、鼻、舌、身根,此五根异行、异境界,各各受自境界,谁为彼尽受境界,谁为彼依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五根异行、异境界,各各自受境界:眼根,耳、鼻、舌、身根,此五根异行、异境界,各各受自境界,意为彼尽受境界,意为彼依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意者依何住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意者依寿,依寿住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寿者依何住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寿者依暖,依暖住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寿及暖,此二法为合为别,此二法可得别施设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寿及暖,此二法合不别,此二法不可别施设。所以者何?因寿故有暖,因暖故有寿,若无寿者则无暖,无暖者则无寿。犹如因油因炷,故得燃灯,彼中因焰故有光,因光故有焰,若无焰者则无光,无光者则无焰,如是因寿故有暖,因暖故有寿,若无寿者则无暖,无暖者则无寿,是故此二法合不别,此二法不可别施设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有几法生身死已,身弃冢间,如木无情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有三法生身死已,身弃冢间,如木无情。云何为三?一者寿,二者暖,三者识,此三法生身死已,身弃冢间,如木无情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若死及入灭尽定者,有何差别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死者寿命灭讫,温暖已去,诸根败坏,比丘入灭尽定者,寿不灭讫,暖亦不去,诸根不败坏,死及入灭尽定者,是谓差别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,有何差别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比丘入灭尽定者,想及知灭,比丘入无想定者,想知不灭,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,是谓差别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,有何差别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比丘从灭尽定起时,不如是念:‘我从灭尽定起。’比丘从无想定起时,作如是念:‘我为有想,我为无想?’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,是谓差别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比丘入灭尽定时先灭何法,为身行,为口、意行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比丘入灭尽定时,先灭身行,次灭口行,后灭意行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比丘从灭尽定起时,先生何法,为身行,口、意行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比丘从灭尽定起时,先生意行,次生口行,后生身行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几触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三触。云何为三?一者不移动触,二者无所有触,三者无相触,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此三触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空、无愿、无相,此三法异义、异文耶,为一义、异文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空、无愿、无相,此三法异义、异文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有几因几缘生不移动定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有四因四缘生不移动定。云何为四?若比丘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,是谓四因四缘生不移动定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有几因几缘生无所有定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有三因三缘生无所有定。云何为三?若比丘度一切色想……至得无所有处成就游,是谓有三因三缘生无所有定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有几因几缘生无想定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有二因二缘生无想定。云何为二?一者不念一切想,二者念无想界,是谓二因二缘生无想定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有几因几缘住无想定耶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有二因二缘住无想定。云何为二?一者不念一切想,二者念无想界,是谓二因二缘住无想定。”

尊者舍黎子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贤者拘絺罗。”尊者舍黎子叹已,欢喜奉行,复问曰:“贤者拘絺罗,有几因几缘从无想定起?”

尊者大拘絺罗答曰:“有三因三缘从无想定起。云何为三?一者念一切想,二者不念无想界,三者因此身及六处缘命根,是谓三因三缘,从无想定起。”

如是,彼二尊更相称叹善哉善哉,更互所说,欢喜奉行,从坐起去。

尊者大拘絺罗经第十竟(三千七十五字)

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八(六千一百二十四字)

中阿含晡利多品第三竟(三万四百四十五字)(第五后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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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

例品第四(有十一经)(第五后诵)

 一切智、法严  鞞诃、第一得

 爱生、及八城  阿那律陀二

 诸见、箭与喻  比例最在后

(二一二)中阿含例品一切智经第一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郁头随若,在普棘刺林。尔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闻沙门瞿昙游郁头随若,在普棘刺林。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告一人曰:“汝往诣沙门瞿昙所,为我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作如是语: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又复语曰:拘萨罗王波斯匿欲来相见。”

彼人受教,往诣佛所,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,白曰:“瞿昙,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拘萨罗王波斯匿欲来相见。”

世尊答曰:“今拘萨罗王波斯匿安隐快乐!今天及人、阿修罗、揵塔和、罗刹及余若干身安隐快乐!拘萨罗王波斯匿若欲来者,自可随意。”彼时,使人闻佛所说,善受持诵,即从坐起,绕三匝而去。

尔时,尊者阿难住世尊后,执拂侍佛。使人去后,于是,世尊回顾告曰:“阿难,汝来,共诣东向大屋,开窗闭户,住彼密处,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一心无乱,欲听受法。”

尊者阿难白曰:“唯然。”于是,世尊将尊者阿难至彼东向大屋,开窗闭户,密处布座,敷尼师檀,结跏趺坐。

彼时,使人还诣拘萨罗王波斯匿所,白曰:“天王,我已通沙门瞿昙。沙门瞿昙今待天王。唯愿天王自当知时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御者曰:“汝可严驾,我今欲往见沙门瞿昙。”御者受教,即便严驾。

尔时,贤及月姐妹与拘萨罗王波斯匿共坐食时,闻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当往见佛,白曰:“大王,若今往见世尊者,愿为我等稽首世尊,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作如是语:贤及月姐妹稽首世尊,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”拘萨罗王波斯匿为贤及月姐妹默然而受。

彼时,御者严驾已讫,白曰:“天王,严驾已办,随天王意。”时,王闻已,即便乘车,从郁头随若出,往至普棘刺林。

尔时,普棘刺林门外众多比丘露地经行,拘萨罗王波斯匿往诣诸比丘所,问曰:“诸贤,沙门瞿昙今在何处?我欲往见。”

诸比丘答曰:“大王,彼东向大屋开窗闭户,世尊在中。大王欲见者,可诣彼屋,在外住已,謦欬敲户,世尊闻者,必为开户。”拘萨罗王波斯匿即便下车,眷属围绕,步往至彼东向大屋,到已住外,謦欬敲户,世尊闻已,即为开户。

拘萨罗王波斯匿便入彼屋,前诣佛所,白曰:“瞿昙,贤及月姐妹稽首世尊,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”

世尊问王:“贤及月姐妹更无人使耶?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:“瞿昙,当知今日贤及月姐妹我共坐食,闻我今当欲往见佛,便白曰:‘大王,若往见佛者,当为我等稽首世尊,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’故如是白世尊:‘贤及月姐妹稽首世尊,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’瞿昙,彼贤及月稽首世尊,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大王,今贤及月姐妹安隐快乐,今天及人、阿修罗、揵塔和、罗刹及余若干身安隐快乐!”

于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与佛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,白曰:“瞿昙,我欲有所问,听乃敢陈。”

世尊告曰:“大王,欲问者,恣意所问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便问曰:“瞿昙,我闻沙门瞿昙作如是说:本无,当不有,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、梵志一切知、一切见者,瞿昙,忆如是说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大王,我不忆作如是说:本无,当不有,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、梵志一切知、一切见者。”尔时,鞞留罗大将住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后,执拂拂王。

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回顾告鞞留罗大将曰:“前日王共大众坐,谁最前说沙门瞿昙作如是说:本无,当不有,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、梵志一切知、一切见者?”

鞞留罗大将答曰:“天王,有想年少吉祥子前作是说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告一人曰:“汝往至想年少吉祥子所,作如是语:拘萨罗王波斯匿呼汝。”

彼人受教,即往想年少吉祥子所,作如是语:“年少,拘萨罗王波斯匿呼汝。”

彼人去后,于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世尊曰:“沙门瞿昙,颇有异说异受,沙门瞿昙忆所说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大王,我忆曾如是说:‘本无,当不有,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、梵志一时知一切,一时见一切。’大王,我忆如是说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叹曰:“沙门瞿昙所说如师,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!欲更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世尊告曰:“大王,欲问,恣意所问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瞿昙,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为有胜如、有差别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此有胜如、有差别也。刹利、梵志种,此于人间为最上德,居士、工师种,此于人间为下德也,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是谓胜如、是谓差别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叹曰:“沙门瞿昙所说如师,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!”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:“瞿昙,我不但问于现世义,亦复欲问于后世义,听我问耶?”

世尊告曰:“大王,欲问,恣意所问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瞿昙,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此有胜如、有差别于后世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此有胜如、有差别谓后世也。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若成就此五断支,必得善师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,必得可意,无不可意,亦于长夜得义饶益,安隐快乐。云何为五?

多闻圣弟子信著如来,根生定立,无能夺者,谓沙门、梵志、天及魔、梵及余世间,是谓第一断支。

复次,大王,多闻圣弟子少病无病,成就等食道,不热不冷,正乐不诤,谓食饮消、正安隐消,是谓第二断支。

复次,大王,多闻圣弟子无谄无诳、质直,现如真世尊及诸梵行,是谓第三断支。

复次,大王,多闻圣弟子常行精进,断恶不善,修诸善法,恒自起意,专一坚固,为诸善本,不舍方便,是谓第四断支。

复次,大王,多闻圣弟子修行智慧,观兴衰法,得如此智,圣慧明达,分别晓了,以正尽苦,是谓第五断支。

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彼若成就此五断支,必得善师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,必得可意,无不可意,亦于长夜得义饶益,安隐快乐,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是谓胜如、是谓差别于后世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叹曰:“沙门瞿昙所说如师,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!欲更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世尊告曰:“大王,欲问,恣意所问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瞿昙,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此有胜如、此有差别于断行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此有胜如、此有差别于断行也。大王,于意云何,若信者所断,是不信断者,终无是处;若少病者所断,是多病断者,终无是处;若不谄不诳者所断,是谄诳断者,终无是处;若精勤者所断,是懈怠断者,终无是处;若智慧者所断,是恶慧断者,终无是处。犹如四御:象御、马御、牛御、人御。彼中二御不可调、不可御,二御可调、可御。大王,于意云何?若此二御不可调、不可御,彼来调地、御地,受御事者,终无是处;若彼二御可调、可御,来至调地、御地,受御事者,必有是处。如是,大王,于意云何?若信者所断,是不信断耶,终无是处;若少病者所断,是多病断耶,终无是处;若不谄不诳者所断,是谄诳断耶,终无是处;若精勤者所断,是懈怠断耶,终无是处;若智慧者所断,是恶慧断耶,终无是处,如是此四种,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是谓胜如、是谓差别于断行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叹曰:“沙门瞿昙所说如师,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!欲更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大王,欲问,恣意所问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瞿昙,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此有胜如、此有差别,谓断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彼等等断,无有胜如、无有差别于断也。大王,犹如东方刹利童子来,彼取干娑罗木作火母,攒攒生火。南方梵志童子来,彼取干娑罗木作火母,钻攒生火。西方居士童子来,彼取干栴檀木作火母,钻攒生火。北方工师童子来,彼取干钵投摩木作火母,钻攒生火。大王,于意云何,谓彼若干种人持若干种木作火母,钻攒生火,彼中或有人著燥草木,生烟、生焰、生色,大王,于烟烟、焰焰、色色说何等差别耶?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答曰:“瞿昙,谓彼若干种人取若干种木作火母,摈摈生火,彼中或有人著燥草木,生烟、生焰、生色,瞿昙,我不说烟烟、焰焰、色色有差别也。”

“如是,大王,此有四种:刹利、梵志、居士、工师,彼一切等等断,无有胜如、无有差别于断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叹曰:“沙门瞿昙所说如师,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!欲更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世尊告曰:“大王,欲问,恣意所问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瞿昙,有天耶?”

世尊问曰:“大王,何意问有天耶?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答曰:“瞿昙,若有天有诤、乐诤者,彼应来此间,若有天无诤、不乐诤者,不应来此间。”

尔时,鞞留罗大将住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后,执拂拂王。鞞留罗大将白曰:“瞿昙,若有天无诤、不乐诤者不来此间,且置彼天,若有天诤、乐诤来此间者,沙门瞿昙必说彼天福胜、梵行胜,此天得自在退彼天、遣彼天也。”

是时,尊者阿难在世尊后,执拂侍佛。于是,尊者阿难作是念:“此鞞留罗大将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子,我是世尊子,今正是时,子子共论。”于是,尊者阿难语鞞留罗大将曰:“我欲问汝,随所解答。大将,于意云何,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境界,教令所及,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、梵行胜故,宁得自在退去、遣去耶?”

鞞留罗大将答曰:“沙门,若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境界,教令所及,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、梵行胜故,得自在退去、遣去也。”

“大将,于意云何,若非拘萨罗王波斯匿境界,教令所不及,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、梵行胜故,意得自在退彼、遣彼耶?”

鞞留罗大将答曰:“沙门,若非拘萨罗王波斯匿境界,教令所不及,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、梵行胜故,不得自在退彼、遣彼也。”

尊者阿难复问曰:“大将,颇闻有三十三天耶?”

鞞留罗大将答曰:“我拘萨罗王波斯匿游戏时,闻有三十三天。”

“大将,于意云何,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、梵行胜故,宁得自在退彼三十三天,遣彼三十三天耶?”

鞞留罗大将答曰:“沙门,拘萨罗王波斯匿尚不能得见三十三天,况复退遣耶?退遣彼三十三天者,终无是处。”

“如是,大将,若有天无诤、不乐诤不来此间者,此天福胜、梵行胜,若有此天诤、乐诤来此间者,此天于彼天尚不能得见,况复天天遣退耶?若退遣彼者,终无是处。”

于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瞿昙,此沙门名何等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大王,此比丘名阿难,是我侍者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叹曰:“阿难所说如师,阿难所说如善师!欲更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世尊告曰:“大王,欲问,恣意所问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瞿昙,颇有梵耶?”

世尊问曰:“大王,何意问有梵耶?大王,若我施设有梵,彼梵清净。”

世尊与拘萨罗王波斯匿于其中间论此事时,彼使人将想年少吉祥子来还,诣拘萨罗王波斯匿所,白曰:“天王,想年少吉祥子已来在此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问想年少吉祥子曰:“前日王共大众会坐,谁最前说沙门瞿昙如是说:本无,当不有,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、梵志一切知、一切见耶?”

想年少吉祥子答曰:“天王,鞞留罗大将前说也。”

鞞留罗大将闻已,白曰:“天王,此想年少吉祥子前说也。”如是彼二人更互共诤此论。

于其中间彼御者即便严驾,至拘萨罗王波斯匿所,白曰:“天王,严驾已至,天王当知时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白世尊曰:“我问瞿昙一切知事,沙门瞿昙答我一切知事。我问沙门瞿昙四种清净,沙门瞿昙答我四种清净;我问沙门瞿昙所得,沙门瞿昙答我所得;我问沙门瞿昙有梵,沙门瞿昙答我有梵;若我更问余事者,沙门瞿昙必答我余事!瞿昙,我今多事,欲还请辞。”

世尊答曰:“大王,自当知时。”拘萨罗王波斯匿闻世尊所说,善受持诵,即从座起,绕世尊三匝而去。

佛说如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、尊者阿难及一切大众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一切智经第一竟(三千七百七十三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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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一三)中阿含例品法庄严经第二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释中,在释家都邑,名弥娄离。尔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与长作共俱有所为故,出诣邑名城。拘萨罗王波斯匿至彼园观,见诸树下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,见已,忆念世尊。

拘萨罗王波斯匿告曰:“长作,今此树下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,此处我数往见佛。长作,世尊今在何处,我欲往见?”

长作答曰:“天王,我闻世尊游释中,在释家都邑,名弥娄离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复问曰:“长作,释家都邑名弥娄离,去此几许?”

长作答曰:“天王,去此三拘娄舍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告曰:“长作,可敕严驾,我欲诣佛。”

长作受教,即敕严驾,白曰:“天王,严驾已讫,随天王意。”拘萨罗王波斯匿即升乘出城外,往至释家都邑,名弥娄离。

尔时,弥娄离门外众多比丘露地经行,拘萨罗王波斯匿往诣诸比丘所,问曰:“诸尊,世尊今在何处昼行?”

众多比丘答曰:“大王,彼东向大屋,开窗闭户,世尊今在彼中昼行。大王,欲见便往诣彼,到已住外,謦欬敲户,世尊闻者,必为开户。”拘萨罗王波斯匿即便下车,若有王刹利顶来而得人处,教令大地,有五仪饰:剑、盖、华鬘及珠柄拂、严饰之屣,彼尽脱已,授与长作。

长作念曰:“天王今者必当独入,我等应共住此待耳。”于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眷属围绕,步往至彼东向大屋,到已住外,謦欬敲户,世尊闻已,即为开户。

拘萨罗王波斯匿便入彼屋,前至佛所,稽首礼足,再三自称姓名:“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,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。”

世尊答曰:“如是,大王,汝是拘萨罗王波斯匿,汝是拘萨罗王波斯匿。”拘萨罗王波斯匿再三自称姓名已,稽首佛足,却坐一面。

世尊问曰:“大王,见我有何等义,而自下意稽首礼足,供养承事耶?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答曰:“世尊,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!’世尊,我坐都坐时,见母共子诤,子共母诤,父子、兄弟、姐妹、亲属展转共诤。彼斗诤时,母说子恶,子说母恶,父子、兄弟、姐妹、亲属相更说恶,况复他人?我见世尊弟子诸比丘众从世尊行梵行,或有比丘少多起诤,舍戒罢道,不说佛恶,不说诸法恶,不说众恶,但自责数:‘我为恶,我为无德!所以者何?以我不能从世尊自尽形寿修行梵行。’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!’

复次,世尊,我见一沙门梵志,或九月或十月,少多学行梵行,舍随本服,复为欲所染,染欲著欲,为欲所缚,憍骜受入,不见灾患,不见出要而乐行欲。世尊,我见世尊弟子诸比丘众自尽形寿修行梵行,乃至亿数。我于此外,不见如是清净梵行,如世尊家。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!’

复次,世尊,我见一沙门梵志羸瘦憔悴,形色极恶,身生白疱,人不喜见。我作是念:‘此诸尊何以羸瘦憔悴,形色极恶,身生白疱,人不喜见?此诸尊必不乐行梵行,或身有患,或屏处作恶,以是故诸尊羸瘦憔悴,形色极恶,身生白疱,人不喜见。’我往问彼:‘诸尊何故羸瘦憔悴,形色极恶,身生白疱,人不喜见?诸尊不乐行梵行耶,为身有患耶,为屏处作恶耶,是故诸尊羸瘦憔悴,形色极恶,身生白疱,人不喜见?’彼答我曰:‘大王,是白病,大王,是白病。’世尊,我见世尊弟子诸比丘众乐行端正,面色悦泽,形体净洁,无为无求,护他妻食如鹿,自尽形寿修行梵行,我见已,作是念:‘此诸尊何故乐行端正,面色悦泽,形体净洁,无为无求,护他妻食如鹿,自尽形寿修行梵行。此诸尊或得离欲,或得增上心,现法乐居,易不难得,是故此诸尊乐行端正,面目悦泽,形体净洁,无为无求,护他妻食如鹿,自尽形寿修行梵行。若行欲乐行端正者,我应乐行端正,何以故?我得五欲功德,易不难得。若此诸尊得离欲,得增上心,于现法乐居,易不难得,是故此诸尊乐行端正,面色悦泽,形体净洁,无为无求,护他妻食如鹿,自尽形寿修行梵行。’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。’

复次,世尊,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,自称聪明智慧,博闻决定,暗识诸经,制伏强敌,谈论觉了,名德流布,一切世间无不闻知,所游至处坏诸见宗,辄自立论,而作是说:‘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,问如是如是事,若能答者,当难诘彼,若不能答,亦难诘已,舍之而去。’彼闻世尊游某村邑,往至佛所,尚不敢问于世尊事,况复欲难诘耶?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。’

复次,世尊,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,自称聪明智慧,博闻决定,暗识诸经,制伏强敌,谈论觉了,名德流布,一切世间无不闻知,所游至处坏诸见宗,辄自立论,而作是说:‘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,问如是如是事,若能答者,当难诘彼,若不能答,亦难诘已,舍之而去。’彼闻世尊游某村邑,往至佛所,问世尊事,世尊为答。彼闻答已,便得欢喜,稽首佛足,绕三匝而去。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。’

复次,世尊,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,自称聪明智慧,博闻决定,暗识诸经,制伏强敌,谈论觉了,名德流布,一切世间无不闻知,所游至处坏诸见宗,辄自立论,而作是说:‘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,问如是如是事,若能答者,当难诘彼,若不能答,亦难诘已,舍之而去。’彼闻世尊游某村邑,往至佛所,问世尊事,世尊为答。彼闻答已,便得欢喜,即自归佛、法及比丘众,世尊受彼为优婆塞,终身自归,乃至命尽。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。’

复次,世尊,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,自称聪明智慧,博闻决定,暗识诸经,制伏强敌,谈论觉了,名德流布,一切世间无不闻知,所游至处坏诸见宗,辄自立论,而作是说:‘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,问如是如是事,若能答者,当难诘彼,若不能答,亦难诘已,舍之而去。’彼闻世尊游某村邑,往至佛所,问世尊事,世尊为答。彼闻答已,便得欢喜,即从世尊求出家学,而受具足,得比丘法,佛便度彼而授具足,得比丘法。若彼诸尊出家学道而受具足,得比丘法已,独住远离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,彼独住远离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已:若族姓子所为,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者,唯无上梵行讫,于现法中自知自觉,自作证成就游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若彼诸尊知法已,乃至得阿罗诃,得阿罗诃已,便作是念:‘诸贤,我本几了几失。所以者何?我本非沙门称沙门,非梵行称梵行,非阿罗诃称阿罗诃,我等今是沙门,是梵行,是阿罗诃。’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。’

复次,世尊,我自若居国,无过者令杀,有过者令杀,然在都坐,我故不得作如是说:‘卿等并住。无人问卿事,人问我事。卿等不能断此事,我能断此事。’于其中间竞论余事,不待前论讫。我数见世尊大众围绕说法,彼中一人鼾眠作声,有人语彼:‘君莫鼾眠作声。君不用闻世尊说法如甘露耶?’彼人闻已,即便默然。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、众调御士,甚奇,甚特。所以者何?以无刀杖,皆自如法,安隐快乐!’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。’

复次,世尊,我于仙余及宿旧二臣出钱财赐,亦常称誉,彼命由我,然不能令彼仙余及宿旧二臣下意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于我,如为世尊下意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也。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。’

复次,世尊,我昔出,仙、宿一小屋中,欲试仙余、宿旧二臣,知彼头向何处眠耶,为向我,为向世尊?于是,仙余、宿旧二臣则于初夜结跏趺坐,默然燕坐,至中夜闻世尊在某方处,便以头向彼,以足向我。我见已,作是念:‘此仙余及宿旧二臣不在现胜事,是故彼不下意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于我,如为世尊下意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也。’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,因此故,我作是念:‘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所说法善,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。’

复次,世尊,我亦国王,世尊亦法王。我亦刹利,世尊亦刹利。我亦拘萨罗,世尊亦拘萨罗。我年八十,世尊亦八十。世尊,以此事故,我堪耐为世尊尽形寿,下意恭敬、尊重、供养、奉事。世尊,我今多事欲还,请辞。”

世尊告曰:“大王,自知时。”于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闻佛所说,善受持诵,即从坐起,稽首佛足,绕三匝而去。

尔时,尊者阿难住世尊后,执拂侍佛。于是,世尊回顾告曰:“阿难,若有比丘依弥娄离林住者,令彼一切集在讲堂。”

于是,尊者阿难受佛教已,若诸比丘依弥娄离林住者,令彼一切集在讲堂,还诣佛所,白曰:“世尊;若有比丘依弥娄离林住者,彼一切已集讲堂。唯愿世尊自当知时。”

于是,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至讲堂比丘众前,敷座而坐,告曰:“比丘,今拘萨罗王波斯匿在我前说此法庄严经已,即从座起,稽首我足,绕三匝而去。比丘,汝等当受持此法庄严经,善诵善习。所以者何?比丘,此法庄严经,如义如法,为梵行本,趣智趣觉,趣至涅槃。若族姓子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者,亦当受持,当诵当习此法庄严经。”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法庄严经第二竟(三千三十七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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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一四)中阿含例品鞞诃提经第三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尔时,尊者阿难住舍卫国。于东园鹿子母堂为小事故,彼时尊者阿难将一比丘从舍卫出,往至东园鹿子母堂,所为事讫,将彼比丘还,往至胜林给孤独园。尔时,拘萨罗王波斯匿乘一奔陀利象,与尸利阿荼大臣俱出舍卫国。

尊者阿难遥见拘萨罗王波斯匿来已,问伴比丘:“彼是拘萨罗王波斯匿耶?”

答曰:“是也。”尊者阿难便下道避至一树下。

拘萨罗王波斯匿遥见尊者阿难在于树间,问曰:“尸利阿荼,彼是沙门阿难耶?”

尸利阿荼答曰:“是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尸利阿荼大臣曰:“汝御此象,令至沙门阿难所。”尸利阿荼受王教已,即御此象,令至尊者阿难所。

于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从何处来,欲至何处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我从东园鹿子母堂来,欲至胜林给孤独园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曰:“阿难,若于胜林无急事者,可共往至阿夷罗婆提河,为慈愍故。”尊者阿难为拘萨罗王波斯匿默然而受。

于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令尊者阿难在前,共至阿夷罗婆提河,到已下乘,取彼象荐,四叠敷地,请尊者阿难:“阿难,可坐此座。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止,止,大王,但心静足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再三请尊者阿难:“阿难,可坐此座。”

尊者阿难亦再三语:“止,止,大王,但心静足。我自有尼师檀,我今当坐。”于是,尊者阿难敷尼师檀,结跏趺坐。

拘萨罗王波斯匿与尊者阿难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,语曰:“阿难,欲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欲问便问,我闻已当思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如来颇行如是身行,谓此身行为沙门、梵志所憎恶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如来不行如是身行,谓是身行为沙门、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阿难,我所不及,若聪明智慧及余世间者,而阿难及之。阿难,若有不善相悉而毁呰称誉者,我等不见彼真实也。阿难,若有善相悉而毁呰称誉者,我见彼真实也。阿难,如来颇行如是身行,谓此身行为沙门、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如来终不行如是身行,谓此身行为沙门、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云何为身行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不善身行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云何不善身行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谓身行有罪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云何身行有罪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谓行身行,智者所憎恶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云何智者所憎恶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谓行身行,自害、害彼、俱害,灭智慧、恶相助,不得涅槃,不趣智,不趣觉,不趣涅槃。彼可行法不知如真,不可行法亦不知如真;可行法不知如真,不可行法亦不知如真已,可受法不知如真,不可受法亦不知如真;可受法不知如真,不可受法亦不知如真已,可断法不知如真,不可断法亦不知如真;断法不知如真,不可断法亦不知如真已,可成就法不知如真,不可成就法亦不知如真;可成就法不知如真,不可成就法亦不知如真已,可行法便不行,不可行法而行;可行法便不行,不可行法而行已,可受法便不受,不可受法而受;可受法便不受,不可受法而受已,可断法便不断,不可断法而断;可断法便不断,不可断法而断已,可成就法便不成就,不可成就法而成就;可成就法便不成就,不可成就法而成就已,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是故如来终不行此法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如来何故终不行此法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离欲、欲已尽,离恚、恚已尽,离痴、痴已尽。如来断一切不善之法,成就一切善法,教师、妙师、善顺师,将御、顺御,善语、妙语、善顺语,是故如来终不行此法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叹曰:“善哉,善哉!阿难,如来不可行法终不行!所以者何?以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故。阿难,汝彼师弟子,学道欲得无上安隐涅槃,汝尚不行此法,况复如来行此法耶!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如来颇行如是身行,谓此身行不为沙门、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如来必行如是身行,谓此身行不为沙门、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云何为身行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谓善身行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云何善身行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谓身行无罪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云何身行无罪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谓行身行,智者所不憎恶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云何智者所不憎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谓行身行,不自害、不害彼、不俱害,觉慧、不恶相助,得涅槃,趣智趣觉,趣至涅槃。彼可行法知如真,不可行法亦知如真;可行法知如真,不可行法亦知如真已,可受法知如真,不可受法亦知如真;可受法知如真,不可受法亦知如真已,可断法知如真,不可断法亦知如真;可断法知如真,不可断法亦知如真已,可成就法知如真,不可成就法亦知如真;可成就法知如真,不可成就法亦知如真已可行法而行,不可行法便不行;可行法而行,不可行法便不行已,可受法而受,不可受法便不受;可受法而受,不可受法便不受已,可断法而断,不可断法便不断;可断法而断,不可断法便不断已,可成就法而成就,不可成就法便不成就;可成就法而成就,不可成就法便不成就已,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,是故如来必行此法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:“阿难,如来何故必行此法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大王,离欲、欲已尽,离恚、恚已尽,离痴、痴已尽。如来成就一切善法,断一切不善之法,教师、妙师、善顺师,将御、顺御,善语、妙语、善顺语,是故如来必行此法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叹曰:“善哉,善哉!阿难,如来可行法必行!所以者何?以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故。阿难,汝彼师弟子,学道欲得无上安隐涅槃,汝尚行此法,况复如来不行此法耶!

阿难善说,我今欢喜,阿难快说,我极欢喜!若村输租阿难法应受者,我村输租为法布施。阿难,若象、马、牛、羊阿难法应受者,我象、马、牛、羊为法布施。阿难,若妇女及童女阿难法应受者,我妇女及童女为法布施。阿难,若生色宝阿难法应受者,我生色宝为法布施。阿难,如此之事阿难皆不应受。我拘萨罗家有一衣,名鞞诃提,彼第一王以伞枓孔中盛送来为信。阿难,若拘萨罗家劫贝诸衣者,此鞞诃提于诸衣中最为第一。所以者何?此鞞诃提衣长十六肘,广八肘。我此鞞诃提衣,今为法故布施阿难。阿难,当作三衣,持令彼拘萨罗家长夜增益福。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止,止,大王,但心静足!自有三衣,谓我所受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:“阿难,听我说喻,慧者闻喻则解其义。犹如大雨时,此阿夷罗婆提河水满,两岸溢则流出,阿难见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见也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:“如是。阿难,若有三衣,当与比丘、比丘尼,渐学舍罗、舍罗磨尼离。阿难,以此鞞诃提作三衣受持,令彼拘萨罗家长夜增益福。”尊者阿难为拘萨罗王波斯匿默然而受。于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知尊者阿难默然受已,鞞诃提衣为法布施尊者阿难,即从座起,绕三匝而去。

去后不久,尊者阿难持鞞诃提衣往诣佛所,稽首佛足,却住一面,白曰:“世尊,此鞞诃提衣,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为法布施我。愿世尊以两足著鞞诃提衣上,令拘萨罗家长夜得增益福。”

于是,世尊以两足著鞞诃提衣上,告曰:“阿难,若汝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共论者,今悉向我而广说之。”

于是,尊者阿难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共论者,尽向佛说,叉手白曰:“我如是说,不诬谤世尊耶?真说如法,说法次法,不于如法有过失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汝如是说,不诬谤我,真说如法,说法次法,亦不于如法有过失也。阿难,若拘萨罗王波斯匿以此义、以此句、以此文来问我者,我亦为拘萨罗王波斯匿以此义、以此句、以此文答彼也。阿难,此义如汝所说。汝当如是受持。所以者何?此说即是其义。”

佛说如是,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鞞诃提经第三竟(二千五百九十一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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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一五)中阿含例品第一得经第四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

尔时,世尊告诸比丘:“若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境界,教令所及,彼中拘萨罗王波斯匿最为第一。拘萨罗王波斯匿者,变易有异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,厌彼已,尚不欲第一,况复下贱?

所谓日月境界,光明所照,所照诸方,谓千世界。此千世界,有千日、千月、千弗于逮、千阎浮洲、千拘陀尼洲,千郁单越洲、千须弥山、千四大王天、千四天王子、千三十三天、千释天因陀罗、千焰摩天、千须焰摩天子,千兜率哆天、千兜率哆天子,千化乐天、千善化乐天子、千他化乐天、千自在天子,千梵世界及千别梵。彼中有一梵大梵,富佑作化尊,造众生父,已有当有。彼大梵者,变易有异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,厌彼已,尚不欲第一,况复下贱?

后时此世败坏,此世败坏时,众生生晃昱天中。彼中有色乘意生,具足一切,支节不减,诸根不坏,以喜为食,形色清净,自身光照,飞乘虚空,住彼久远。晃昱天者,变易有异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,厌彼已,尚不欲第一,况复下贱?

复次,有四想,有比丘想小、想大、想无量、想无所有。众生如是乐想意解者,变易有异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,厌彼已,尚不欲第一,况复下贱?

复次,有八除处。云何为八?

比丘,内有色想,外观色少善色恶色,彼色除已知、除已见,作如是想,是谓第一除处。

复次,比丘,内有色想,外观色无量善色恶色,彼色除已知、除已见,作如是想,是谓第二除处。

复次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少善色恶色,彼色除已知、除已见,作如是想,是谓第三除处。

复次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无量善色恶色,彼色除已知、除已见,作如是想,是谓第四除处。

复次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,青青色,青见青光。犹如青水华,青青色,青见青光,犹如成就波罗奈衣,熟捣磨碾,光色悦泽,青青色,青见青光,如是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,青青色,青见青光,无量无量,净意润意,乐不憎恶,彼色除已知、除已见,作如是想,是谓第五除处。

复次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,黄黄色,黄见黄光。犹如频头歌罗华,黄黄色,黄见黄光,犹如成就波罗奈衣,熟捣磨碾,光色悦泽,黄黄色,黄见黄光,如是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,黄黄色,黄见黄光,无量无量,净意润意,乐不憎恶,彼色除已知、除已见,作如是想,是谓第六除处。

复次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,赤赤色,赤见赤光。犹如加尼歌罗华,赤赤色,赤见赤光,犹如成就波罗奈衣,熟捣磨碾,光色悦泽,赤赤色,赤见赤光,如是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,赤赤色,赤见赤光,无量无量,净意润意,乐不憎恶,彼色除已知、除已见,作如是想,是谓第七除处。

复次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,白白色,白见白光。犹如太白白色,白见白光,犹如成就波罗奈衣,熟捣磨碾,光色悦泽,白白色,白见白光,如是,比丘,内无色想,外观色,白白色,白见白光,无量无量,净意润意,乐不憎恶,彼色除已知、除已见,作如是想,是谓第八除处。

众生如是乐除处意解者,变易有异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,厌彼已,尚不欲第一,况复下贱?

复次,有十一切处。云何为十?有比丘无量地处修一,思惟上下诸方不二,无量水处、无量火处、无量风处、无量青处、无量黄处、无量赤处、无量白处、无量空处、无量识处第十修一,思惟上下诸方不二。众生如是乐一切处意解者,变易有异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,厌彼已,尚不欲第一,况复下贱?

是谓第一清净说,施设最第一,谓我无、我不有,及为彼证故,施设于道,是谓第一外依见处、最依见处,谓度一切色想……乃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,是谓于现法中第一,求趣至涅槃,于现法中最施设涅槃,谓六更乐处生、灭、味、离、慧见如真,及为彼证故,施设于道。

复次,有四断。云何为四?有断乐迟,有断乐速,有断苦迟,有断苦速。于中若有断乐迟者,是乐迟故,说下贱。于中若有断乐欲,若有人习此法初无厌足。若复有人习饮酒者初无厌足,若复有人修习睡眠初无厌足,是谓比丘若人有习此三法者初无厌足,亦复不能至灭尽处,是故诸比丘常当舍离此三法不亲近之,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。”

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 供养三善根  三痛三覆露

 相法三不觉  爱敬无厌足

第一得经第四竟(一千三百七十一字)

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(一万七百七十二字)(第五后诵)

“若有断乐速者,此断乐速故,此断亦说下贱;于中若有断苦迟者,此断苦迟故,此断亦说下贱;于中若有断苦速者,此断苦速故,此断非广布、不流布,乃至天人亦不称广布。我断广布流布,乃至天人亦称广布。云何我断广布流布,乃至天人亦称广布?谓八支正道:正见……乃至正定为八。是谓我断广布流布,乃至天人亦称广布。我如是,诸沙门、梵志虚伪妄言,不善不真,实诬谤于我:彼实有众生施设断坏。沙门瞿昙无所施设,彼实有众生施设断坏。若此无我不如是说。彼如来于现法中断知一切,得息、止、灭、涅槃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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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阿含经卷第六十

(二一六)例品爱生经第五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尔时,有一梵志,唯有一儿,心极爱念,忍意温润,视之无厌,忽便命终。命终之后,梵志愁忧,不能饮食,不著衣裳,亦不涂香,但至冢哭,忆儿卧处。于是,梵志周遍彷徉,往诣佛所,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。

世尊问曰:“梵志,今汝诸根不似自心住耶?”

梵志答曰:“今我诸根何由当得自心住耶?所以者何?唯有一儿,心极爱念,忍意温润,视之无厌,忽便命终。彼命终已,我便愁忧,不能饮食,不著衣裳,亦不涂香,但至塜哭,忆儿卧处。”

世尊告曰:“如是,梵志,如是,梵志,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!”

梵志语曰:“瞿昙,何言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耶?瞿昙,当知若爱生时,生喜心乐。”

世尊如是至再三告曰:“如是,梵志,如是,梵志,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梵志亦至再三语曰:“瞿昙,何言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耶?瞿昙,当知若爱生时,生喜心乐。”时,彼梵志闻佛所说,不说言是,但说非已,即从坐起,奋头而去。

尔时,胜林于其门前有众多市郭儿而共博戏,梵志遥见已,便作是念:“世中若有聪明智慧者,无过博戏人。我今宁可往彼,若与瞿昙所共论者,尽向彼说。”于是,梵志往至众多市郭儿共博戏所,若与世尊所共论者,尽向彼说。

众多市郭博戏儿闻已,语曰:“梵志,何言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、烦惋、懊恼耶?梵志,当知若爱生时,生喜心乐!”

梵志闻已,便作是念:“博戏儿所说,正与我同。”颔头而去。

于是,此论展转广布,乃入王宫,拘萨罗王波斯匿闻沙门瞿昙作如是说:“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语末利皇后曰:“我闻瞿昙作如是说: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、烦惋、懊恼。”

末利皇后闻已,白曰:“如是,大王,如是,大王,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、烦惋、懊恼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末利皇后曰:“闻师宗说,弟子必同!沙门瞿昙是汝师,故作如是说,汝是彼弟子,故作如是说: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

末利皇后白曰:“大王,若不信者,可自往问,亦可遣使。”

于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即告那利鸯伽梵志曰:“汝往沙门瞿昙所,为我问讯沙门瞿昙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作如是语:‘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沙门瞿昙实如是说: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耶?’那利鸯伽,若沙门瞿昙有所说者,汝当善受持诵。所以者何?如是之人,终不妄言。”

那利鸯伽梵志受王教已,即诣佛所,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,白曰:“瞿昙,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,安快无病,起居轻便,气力如常耶?沙门瞿昙实如是说: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耶?”

世尊告曰:“那利鸯伽,我今问汝,随所解答。那利鸯伽,于意云何?若使有人,母命终者,彼人发狂,心大错乱,脱衣裸形,随路遍走,作如是说:‘诸贤,见我母耶?诸贤,见我母耶?’那利鸯伽,以此事故可知,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如是父、兄、姊、妹也,儿妇命终,彼人发狂,心大错乱,脱衣裸形,随路遍走,作如是说:‘诸贤,见我儿妇耶?诸贤,见我儿妇耶?’那利鸯伽,以此事故可知,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

那利鸯伽,昔有一人,妇暂归家,彼诸亲族欲夺更嫁。彼女闻之,即便速疾还至夫家,语其夫曰:‘君,今当知,我亲族强欲夺君妇嫁与他人,欲作何计?’于是,彼人即执妇臂,将入屋中,作如是语:‘俱至后世,俱至后世!’便以利刀斫杀其妇,并自害己。那利鸯伽,以此事故可知,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

那利鸯伽梵志闻佛所说,善受持诵,即从坐起,绕三匝而去,还至拘萨罗王波斯匿所,白曰:“天王,沙门瞿昙实如是说: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,语末利皇后曰:“沙门瞿昙实如是说: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

末利皇后白曰:“大王,我问大王,随所解答。于意云何,王爱鞞留罗大将耶?”

答曰:“实爱。”

末利复问:“若鞞留罗大将变易异者,王当云何?”

答曰:“末利,若鞞留罗大将变易异者,我必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

末利白曰:“以此事故知,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

末利复问:“王爱尸利阿荼大臣,爱一奔陀利象,爱婆夷利童女,爱雨日盖,爱加尸及拘萨罗国耶?”

答曰:“实爱。”

末利复问:“若加尸及拘萨罗国变易异者,王当云何?”

答曰:“末利,我所具足五欲功德自娱乐者,由彼二国。若加尸及拘萨罗国当变易异者,我乃至无命,况复不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耶?”

末利白曰:“以此事故知,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末利问王:“于意云何,为爱我耶?”

王复答曰:“我实爱汝。”

末利复问:“若我一旦变易异者,王当云何?”

答曰:“末利,若汝一旦变易异者,我必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

末利白曰:“以此事故,知爱生时,便生愁戚、啼哭、忧苦,烦惋、懊恼。”

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曰:“末利,从今日去沙门瞿昙因此事是我师,我是彼弟子。末利,我今自归于佛、法及比丘众。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,从今日始,终身自归,乃至命尽!”

佛说如是,拘萨罗王波斯匿及末利皇后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爱生经第五竟(一千六百七十八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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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一七)中阿含例品八城经第六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般涅槃后不久,众多上尊名德比丘游波罗利子城,住在鸡园。是时,第十居士八城持多妙货,往至波罗利子城治生贩卖。于是,第十居士八城,彼多妙货,货卖速售,大得财利,欢喜踊跃,出波罗利子城,往诣鸡园众多上尊名德比丘所,稽首礼足,却坐一面。时,诸上尊名德比丘为彼说法,劝发渴仰,成就欢喜,无量方便为彼说法,劝发渴仰,成就欢喜已,默然而住。

时,诸上尊比丘为彼说法,劝发渴仰,成就欢喜已,于是,第十居士八城白曰:“上尊,尊者阿难今在何处?我欲往见。”

诸上尊比丘答曰:“居士,尊者阿难今在鞞舍离猕猴江边高楼台观,若欲见者,可往至彼。”

尔时,第十居士八城即从坐起,稽首诸上尊比丘足,绕三匝而去,往诣尊者阿难所,稽首礼足,却坐一面,白曰:“尊者阿难,欲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尊者阿难告曰:“居士,欲问便问,我闻已当思。”

居士问曰:“尊者阿难,世尊、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成就慧眼,见第一义,颇说一法,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,得心解脱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如是。”

居士问曰:“尊者阿难,世尊、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成就慧眼,见第一义,云何说有一法,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,得心解脱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居士,多闻圣弟子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。彼依此处,观法如法。彼依此处,观法如法,住彼得漏尽者,或有是处;若住彼,不得漏尽者,或因此法,欲法、爱法、乐法、静法,爱乐欢喜,断五下分结尽,化生于彼而般涅槃,得不退法,终不还此。

复次,居士,多闻圣弟子心与慈俱,遍满一方成就游,如是二三四方,四维上下,普周一切,心与慈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;如是悲、喜心与舍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彼依此处,观法如法。彼依此处,观法如法,住彼得漏尽者,或有是处;若住彼,不得漏尽者,或因此法,欲法、爱法、乐法、静法,爱乐欢喜,断五下分结尽,化生于彼而般涅槃,得不退法,终不还此,是谓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成就慧眼,见第一义,说有一法,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,得心解脱。

复次,居士,多闻圣弟子度一切色想……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。彼于此处,观法如法。彼于此处,观法如法,住彼得漏尽者,或有是处;若住彼,不得漏尽者,或因此法,欲法、爱法、乐法、静法,爱乐欢喜,断五下分结尽,化生于彼而般涅槃,得不退法,终不还此,是谓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成就慧眼,见第一义,说有一法,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,得心解脱。”

于是,第十居士八城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白曰:“尊者阿难,甚奇,甚特!我问尊者阿难一甘露门,而尊者阿难一时为我说于十二甘露法门。今此十二甘露法门必随所依,得安隐出!尊者阿难,犹去村不远,有大屋舍,开十二户,若人所为故,入彼屋中,复一人来,不为彼人求义及饶益,不求安隐而烧彼屋。尊者阿难,彼人必得于此十二户随所依出,得自安隐。如是我问尊者阿难一甘露门,而尊者阿难一时为我说于十二甘露法门,今此十二甘露法门必随所依,得安隐出。尊者阿难,梵志法、律中说不善法、律,尚供养师,况复我不供养大师尊者阿难耶?”

于是,第十居士八城即于夜中,施设极妙净美丰饶食噉含消,施设食已,平旦敷座,请鸡园众及鞞舍离众皆集一处,自行澡水,则以极妙净美丰饶食噉含消,手自斟酌,令得饱满,食讫收器,行澡水竟,持五百种物买屋别施尊者阿难。尊者阿难受已,施与招提僧。

尊者阿难所说如是,第十居士八城闻尊者阿难所说,欢喜奉行。

八城经第六竟(一千一百七十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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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一八)中阿含例品阿那律陀经第七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

尔时,诸比丘则于晡时从燕坐起,往诣尊者阿那律陀所,稽首礼足,却坐一面,白曰:“我等欲有所问,听乃敢陈。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欲问便问,我闻已当思。”

时,诸比丘即便问曰:“云何比丘贤死、贤命终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若比丘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,是谓比丘贤死、贤命终也。”

时,诸比丘又复问曰:“比丘极是贤死、贤命终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比丘不极是贤死、贤命终也。复次,诸贤,若比丘得如意足、天耳、他心智、宿命智、生死智、漏尽,得无漏,心解脱、慧解脱,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,是谓比丘贤死、贤命终也。”

时,诸比丘又复问曰:“比丘极是贤死、贤命终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比丘极是贤死、贤命终也。”

于是,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,善受持诵已,即从坐起,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,绕三匝而去。

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,欢喜奉行。

阿那律陀经第七竟(三百五十三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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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一九)中阿含例品阿那律陀经第八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

尔时,诸比丘则于晡时从燕坐起,往诣尊者阿那律陀所,稽首礼足,却坐一面,白曰:“我等欲有所问,听乃敢陈。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欲问便问,我闻已当思。”

时,诸比丘即便问曰:“云何比丘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若比丘见质直及得圣爱戒者,是谓比丘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”

时,诸比丘又复问曰:“比丘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复次,诸贤,若比丘观内身如身……乃至观觉、心、法如法,是谓比丘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”

时,诸比丘又复问曰:“比丘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复次,诸贤,若比丘心与慈俱,遍满一方成就游,如是二三四方,四维上下,普周一切,心与慈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,如是悲、喜心与舍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,是谓比丘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”

时,诸比丘又复问曰:“比丘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复次,诸贤,若比丘度一切色想……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,是谓比丘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”

时,诸比丘又复问曰:“比丘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复次,诸贤,若有比丘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,想知灭身触成就游,及慧观诸漏已尽者,是谓比丘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”

时,诸比丘又复问曰:“比丘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诸贤,比丘极是不烦热死、不烦热命终。”

时,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,善受持诵,即从坐起,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绕三匝而去。

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,欢喜奉行。

阿那律陀经第八竟(六百五十一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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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二○)中阿含例品见经第九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般涅槃后不久,尊者阿难游王舍城,在竹林迦兰哆园。

于是,有一异学梵志,是尊者阿难未出家时友,中后彷徉,往诣尊者阿难所,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,语尊者阿难:“欲有所问,听我问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梵志,欲问便问,我闻已当思。”

异学梵志即便问曰:“所谓此见舍置除却,不尽通说,谓:‘世有常,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’沙门瞿昙知此诸见如应知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梵志,所谓此见,世尊、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舍置除却,不尽通说,谓:‘世有常,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’世尊、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知此诸见如应也。”

异学梵志又复问曰:“所谓此见,沙门瞿昙舍置除却,不尽通说,谓:‘世有常,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’沙门瞿昙云何知此诸见如应耶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梵志,所谓此见,世尊、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舍置除却,不尽通说,谓:世有常,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

异学梵志,如是具、如是受、如是趣、如是生、如是至后世,所谓此是世尊、如来、无所著、正尽觉舍置除却,不尽通说,谓:‘世有常,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’如是知此诸见,此诸见应如是知。”

异学梵志白曰:“我今自归于阿难。”

尊者阿难告曰:“梵志,汝莫自归于我,如我自归于佛,汝亦应自归。”

异学梵志白曰:“阿难,我今自归于佛、法及比丘众,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,从今日始,终身自归,乃至命尽!”

尊者阿难所说如是,彼异学梵志闻尊者阿难所说,欢喜奉行。

见经第九竟(六百二十五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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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二一)中阿含例品箭喻经第十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

尔时,尊者鬘童子独安静处,燕坐思惟,心作是念:“所谓此见,世尊舍置除却,不尽通说,谓:世有常,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我不欲此,我不忍此,我不可此。若世尊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,我从彼学梵行,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,我当难诘彼,舍之而去。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若世尊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,余皆虚妄言者,我从彼学梵行,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,余皆虚妄言者,我当难诘彼,舍之而去!”

于是,尊者鬘童子则于晡时,从燕坐起,往诣佛所,稽首作礼,却坐一面,白曰:“世尊,我今独安静处,燕坐思惟,心作是念:所谓此见,世尊舍置除却,不尽通说,谓:世有常,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我不欲此,我不忍此,我不可此。若世尊一向知世有常者,世尊,当为我说,若世尊不一向知世有常者,当直言不知也。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若世尊一向知此是真谛,余皆虚妄言者,世尊,当为我说,若世尊不一向知此是真谛,余皆虚妄言者,当直言不知也。”

世尊问曰:“鬘童子,我本颇为汝如是说:世有常,汝来从我学梵行耶?”

鬘童子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“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我本颇为汝如是说:此是真谛,余皆虚妄言,汝来从我学梵行耶?”

鬘童子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“鬘童子,汝本颇向我说:若世尊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,我当从世尊学梵行耶?”

鬘童子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“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鬘童子,汝本颇向我说:若世尊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,余皆虚妄言者,我当从世尊学梵行耶?”

鬘童子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世尊告曰:“鬘童子,我本不向汝有所说,汝本亦不向我有所说,汝愚痴人,何故虚妄诬谤我耶?”于是,尊者鬘童子为世尊面诃责数,内怀忧戚,低头默然,失辩无言,如有所伺。

于是,世尊面诃鬘童子已,告诸比丘:“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:‘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,我不从世尊学梵行。’彼愚痴人竟不得知,于其中间而命终也。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:‘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,余皆虚妄言者,我不从世尊学梵行。’彼愚痴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。

犹如有人身被毒箭,因毒箭故,受极重苦。彼见亲族怜念愍伤,为求利义饶益安隐,便求箭医。然彼人者方作是念:‘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彼人如是姓、如是名、如是生,为长、短、粗、细,为黑、白、不黑不白,为刹利族,梵志、居士、工师族,为东方、南方、西方、北方耶?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彼弓为柘、为桑、为槻、为角耶?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弓扎,彼为是牛筋、为獐鹿筋、为是丝耶?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弓色为黑、为白、为赤、为黄耶?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弓弦为筋、为丝、为纻、为麻耶?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箭簳为木、为竹耶?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箭缠为是牛筋、为獐鹿筋、为是丝耶?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箭羽为飘[防*鳥]毛、为鵰鹫毛、为鵾鸡毛、为鹤毛耶?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箭[金*適]为錍、为矛、为铍刀耶?未可拔箭!我应先知作箭[金*適]师如是姓、如是名、如是生,为长、短、粗、细,为黑、白、不黑不白,为东方、西方、南方、北方耶?’彼人竟不得知,于其中间而命终也。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:‘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,我不从世尊学梵行。’彼愚痴人竟不得知,于其中间而命终也。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:‘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,余皆虚妄言者,我不从世尊学梵行。’彼愚痴人竟不得知,于其中间而命终也。

世有常,因此见故,从我学梵行者,此事不然;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因此见故,从我学梵行者,此事不然。世有常,有此见故,不从我学梵行者,此事不然;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有此见故,不从我学梵行者,此事不然。世有常,无此见故,从我学梵行者,此事不然;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无此见故,从我学梵行者,此事不然。世有常,无此见故,从我学梵行者,此事不然;如是世无有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?无此见故,不从我学梵行者,此事不然。

世有常者,有生、有老、有病、有死,愁戚、啼哭、忧苦、懊恼,如是此淳大苦阴生;如是世无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者,有生、有老、有病、有死,愁戚、啼哭、忧苦、懊恼,如是此淳大苦阴生。

世有常,我不一向说此。以何等故,我不一向说此?此非义相应,非法相应,非梵行本,不趣智、不趣觉、不趣涅槃,是故我不一向说此。如是世无常,世有底,世无底,命即是身,为命异身异,如来终,如来不终,如来终不终,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,我不一向说此。以何等故,我不一向说此?此非义相应,非法相应,非梵行本,不趣智、不趣觉、不趣涅槃,是故我不一向说此也。

何等法我一向说耶?此义我一向说:苦、苦习、苦灭、苦灭道迹,我一向说。以何等故,我一向说此?此是义相应,是法相应,是梵行本,趣智、趣觉、趣于涅槃,是故我一向说此,是为不可说者则不说,可说者则说,当如是持,当如是学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箭喻经第十竟(二千二十七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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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二二)中阿含例品例经第十一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

尔时,世尊告诸比丘:“若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念处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念处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观内身如身,至观觉、心、法如法,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念处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念处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念处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观内身如身,至观觉、心、法如法,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念处。

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正断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正断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未生善法为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、不退、增长、广大修习具足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正断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正断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正断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未生善法为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、不退、增长、广大修习具足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正断。

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如意足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如意足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欲定如意足,成就断行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如是修精进定、心定也,修思惟定如意足,成就断行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如意足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如意足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如意足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欲定如意足,成就断行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如是修精进定、心定也,修思惟定如意足,成就断行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如意足。

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禅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禅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,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四禅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禅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禅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,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四禅。

欲断无明者,当修五根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五根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信根、精进、念、定、慧根,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五根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五根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五根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信根、精进、念、定、慧根,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五根。

欲断无明者,当修五力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五力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信力、精进、念、定、慧力,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五力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五力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五力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信力、精进、念、定、慧力,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五力。

欲断无明者,当修七觉支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七觉支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念觉支、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;如是修法、精进、喜、息、定也,修舍觉支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七觉支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七觉支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七觉支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念觉支、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;如是修法、精进、喜、息、定也,修舍觉支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七觉支。

欲断无明者,当修八支圣道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八支圣道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正见……乃至修正定为八,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八支圣道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八支圣道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八支圣道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正见……乃至修正定为八,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八支圣道。

欲断无明者,当修十一切处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十一切处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第一,地一切处,四维上下不二、无量;如是修水一切处、火一切处、风一切处、青一切处、黄一切处、赤一切处、白一切处、无量空处一切处,修第十,无量识处一切处,四维上下不二、无量,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十一切处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十一切处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十一切处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第一,地一切处,四维上下不二、无量;如是修水一切处、火一切处、风一切处、青一切处、黄一切处、赤一切处、白一切处、无量空处一切处,修第十,无量识处一切处,四维上下不二、无量,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十一切处。

欲断无明者,当修十无学法。云何欲断无明者,当修十无学法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无学正见……乃至修无学正智,是谓欲断无明者,当修十无学法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十无学法。云何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十无学法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无学正见……乃至修无学正智,是谓欲别知无明者,当修十无学法。

如无明,行亦如是,如行,识亦如是,如识,名色亦如是,如名色,六处亦如是,如六处,更乐亦如是,如更乐,觉亦如是,如觉,爱亦如是,如爱,受亦如是,如受,有亦如是,如有,生亦如是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念处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念处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观内身如身,至观觉、心、法如法,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念处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念处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念处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观内身如身,乃至观觉、心、法如法,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念处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正断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正断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未生善法为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、不退、增长、广大修习具足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正断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正断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正断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未生善法为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、不退、增长、广大修习具足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断;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正断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如意足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如意足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欲定如意足,成就断行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;如是修精进定、心定也,修思惟定如意足,成就断行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如意足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如意足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如意足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欲定如意足,成就断行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。如是修精进定、心定也,修思惟定如意足,成就断行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如意足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禅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禅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,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四禅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禅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禅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,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四禅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五根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五根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信根、精进、念、定、慧根,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五根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五根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五根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信根、精进、念、定、慧根,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五根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五力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五力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信力、精进、念、定、慧力,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五力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五力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五力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信力、精进、念、定、慧力,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五力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七觉支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七觉支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念觉支、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;如是修法、精进、喜、息、定也,修舍觉支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七觉支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七觉支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七觉支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念觉支、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;如是修法、精进、喜、息、定也,修舍觉支,依离、依无欲、依灭,趣非品,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七觉支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八支圣道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八支圣道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正见……乃至修正定为八,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八支圣道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八支圣道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八支圣道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正见……乃至修正定为八,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八支圣道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十一切处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十一切处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第一,地一切处,四维上下不二、无量;如是修水一切处、火一切处、风一切处、青一切处、黄一切处、赤一切处、白一切处、无量空处一切处,修第十,无量识处一切处,四维上下不二、无量,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十一切处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十一切处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十一切处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,心秽、慧羸,修第一,地一切处,四维上下不二、无量;如是修水一切处、火一切处、风一切处、青一切处、黄一切处、赤一切处、白一切处、无量空处一切处,修第十,无量识处一切处,四维上下不二、无量,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十一切处。

欲断老死者,当修十无学法。云何欲断老死者,当修十无学法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无学正见……乃至修无学正智,是谓欲断老死者,当修十无学法。如是数断、解脱、过度、拔绝、灭止、总知、别知,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十无学法。云何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十无学法?若时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断,乃至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修无学正见……乃至修无学正智,是谓欲别知老死者,当修十无学法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例经第十一竟(四千八百七十三字)

中阿含经卷第六十(一万一千三百七十七字)

中阿含例品第四竟(二万二千一百四十九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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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出中阿含经记

昔释法师于长安出中阿含、增壹、阿毘昙、广说、僧伽罗叉、阿毘昙心、婆须蜜、三法度、二众从解脱、从解脱缘,此诸经律,凡百余万言,并违本失旨,名不当实,依俙属辞,句味亦差。良由译人造次未善晋言故使尔耳。会燕秦交战,关中大乱,于是良匠背世故,以弗获改正。乃经数年,至关东小清,冀州道人释法和、罽宾沙门僧伽提和招集门徒,俱游洛邑,四、五年中研讲遂精,其人渐晓汉语,然后乃知先之失也。于是,和乃追恨先失,即从提和更出阿毘昙及广说也。自是之后,此诸经律渐皆译正,唯中阿含、僧伽罗叉、婆须蜜、从解脱缘未更出耳。会僧伽提和进游京师,应运流化,法施江左。于时晋国大长者,尚书令卫将军、东亭侯优婆塞王元琳常护持正法,以为己任,即檀越也,为出经故,造立精舍,延请有道释慧持等义学沙门四十余人,施诸所安,四事无乏;又豫请经师僧伽罗叉,长供数年;然后乃以晋隆安元年丁酉之岁十一月十日,于扬州丹阳郡建康县界,在其精舍,更出此中阿含。请罽宾沙门僧伽罗叉令诵胡本,请僧伽提和转胡为晋,豫州沙门道慈笔受,吴国李宝、康化共书,至来二年,戊戌之岁六月二十五日草本始讫。

此中阿含凡有五诵,都十八品,有二百二十二经,合五十一万四千八百二十五字,分为六十卷。时,遇国大难,未即正书,乃至五年辛丑之岁,方得正写,校定流传。其人传译,准之先出,大有不同。于此二百二十二经中,若委靡顺从,则惧失圣旨,若从本制,名类多异旧,则逆忤先习,不怗众情,是以其人不得自专。时有改本,从旧名耳,然五部异同,孰知其正?而道慈愚意怏怏,于违本故诸改名者,皆抄出注下。新旧两存,别为一卷,与目录相连,以示于后。将来诸贤令知同异,得更采访,脱遇高明外国善晋胡方言者,访其得失,刊之从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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